又是江琴又是移花宫,容蛟免不了一叹:“江枫的仇人可真多,死了也不放过他的孩子。”

小鱼儿怔怔望着他:“你怎知我爹便是江枫?”

“江……江枫!”一直作壁上观的江玉郎此刻高声呐喊一声,三人齐齐看向他。

容蛟“唔”了一声,说:“我记得江枫有个美名叫“玉郎”,江湖中用来形容他是个美男子。你父亲为你取名江玉郎,说不定正是认识江枫,对他有些执念,才给你取这个名字。”

江玉郎低头不语。

小鱼儿更想去见见江别鹤了。

夜晚,又有青衣楼杀手找上来,这次他不能全身而退,花无缺并没有下死手,杀手重伤而逃。作为要被花无缺杀死的小鱼儿看在眼里,心情分外复杂。

‘凭什么你对别人手下留情,却要对我痛下杀手?什么狗屁师命,你若不想做,不会拒绝吗?’

他暗自把花无缺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就是个懦夫!’

江南。江府。

江玉郎一入江府立刻变得神气起来,他的父亲果然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两三剑便把玄铁手铐一把砍断。他立马招呼家仆把大夫请来,就舒舒服服地卧在房间里。他许久没归家,远香近臭,他的父亲对他关怀备至。

江别鹤是个令人惊讶的清秀文士,穿着青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白净,眼神清澈柔和,看着年纪不过三十。

他是位人人称赞的大好人,却没有一副老好人相貌。

他一见小鱼儿便说小鱼儿长得像他故人,小鱼儿激动起来,然后就听见江别鹤说花无缺也长得像他故人。

小鱼儿:“……”

咬牙切齿把容蛟推出去,他故意问:“你看他长得像不像你的故人啊?”

谁知江别鹤“咦”了一声,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说:“像,真像。这位小兄弟长得与我另一位故人真像啊!”——容蛟早换回了男装。

小鱼儿忍了又忍,皮笑肉不笑:“您究竟有多少位故人?又有多少位长得和我们像的?”

花无缺摇头笑。并不把江玉郎的话放在心上。

小鱼儿身上已重获自由,本该要堂堂正正和花无缺决斗,他却推脱说舟车劳顿,要多休息,把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

花无缺应得很快,心中想法说不清道不明,但他真的希望小鱼儿能多活一点时间。

三人获得自由自然不用睡在一间房。江府居然很清贫,只有两间客房,容蛟与小鱼儿住在一间,花无缺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