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要是你没有出生就好了,缘一,我不止一次的这么想……”

刀锋如阳炎颤抖摇曳,黑死牟睁大六只眼睛也无法辨别出真正的刀身所在,他索性放弃了,只攻不守,任凭【六之型·灼骨炎阳】降落在身上,他只是挥刀,试图伤及对方。

他是凡人,缘一是神,若是竭尽全力的话,至少能够令对方增添一道伤口吧?黑死牟这样想到,很快,他就在内心讥笑自己,这样天真的做着梦的他,比变成鬼之前还要令人恶心。

红发剑士随着他剑势的波动向后一仰避开刀锋,身边的火龙已经逐渐成型,伴着他那把刀锋黑红的阳炎之刃游动。圆月刃到了他身边也会被龙弹开,红发剑士神情沉静无比。

“哈……这样也不行吗?”黑死牟惨然而笑,“不愧是你!不愧是你啊!被神宠爱之人!”

“为何生你?为何生我?为何?为何?!!”

他痛苦地向天质问,若是上天眷爱缘一,为何要生出他这样满心嫉妒的恶类?若是上天对他有一丝的垂怜,为何要让神子降生在他的身旁?他想了五百年也不明白,苦修五百年也未看破,心中的愤怒不甘以及盛大的嫉妒只能变为挥刀的执念,他向再一次向红发剑士冲去!

* * *

“……要不起。”童磨攥着一把牌,摇头,他对面坐着蝴蝶忍。先前为了迷惑鬼舞辻无惨,蝴蝶忍实打实的弄伤了自己,现在假装与童磨大打出手,其实一人一鬼藏在极大的冰雕洗洁精后面打牌。等上面有人受伤了撤下来,就由驻守在这里的蝴蝶忍进行治疗。

轰鸣声不停响起,伤员来了几波,简单处理过后就走,人人都想竭尽所能的杀鬼。

“无限城太复杂了。”蝴蝶忍皱眉,接着微笑,拔出自己的刀,把童磨悄咪咪往一边藏的牌钉在地上,“再出千的话,下一个就钉你哦。”

童磨看了看牌,认输了。

“现在应该都在往鬼舞辻无惨的方向集结,就是不知道有哪几个柱比较倒霉,一开始就正面遭遇了鬼舞辻无惨。”童磨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七彩眼眸中涌出泪水来,“那样子,真是好惨哦。”

是哦,好惨哦。

几只啾啾木然看着眼前被魔界紫藤花汁液腐蚀后,正在拼命恢复的肉球形态的鬼舞辻无惨,瑟瑟发抖抱成了一团。这个时候,白兰也不嫌弃塑料姐妹花了,他拼命往太宰治翅膀底下藏,嘴里还在说着。

“快上啊太宰治!去咬他!”

太宰治藏得比他更快,简直像个钻头直扎啾啾团的最底层,猗窝座被他一脑袋挤出来,正懵逼着,又被太宰治一把拉回去,挡在自己身前。

猗窝座:“……”

工具啾实锤了。

“这难道不是很好嘛?!”神威兴奋无比,“我早就想跟这种水平的家伙打一架了!”

他放完话,像个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洞穿无数石化的紫藤花枝条,一头撞向那个悬在空中的巨大肉球,然后——

咚,啪,骨碌碌。

变啾后实力十不存一,未能击穿对方装甲的神威啾落在啾啾团旁边,落地还弹了两下,然后静静的不动了。太宰治死死地闭上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所有啾啾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愿去刺激明显自尊心受挫的暴躁夜兔。

“有两下子嘛……”地上带小辫的啾啾动了一下,转过头,活动一下脑袋,一双苍蓝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其中盛满了属于战斗种族夜兔的凶暴战意!

“喂,太宰治,你有那个丸子吧?”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居然还带着点笑意,显然是怒极反笑了。

“给我点,不然他恢复了,我们都活不了。”

太宰治显然也深知这一点,当然,身为战斗狂的夜兔根本无所谓生死,他敢肯定这只是神威的一个借口。不过,太宰治崇尚的是清爽有朝气的驾鹤西去,被这么伤眼的BOSS打死,不在他的死亡构想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