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迷离消散开去,转化成一双平平无奇的眼睛:“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哦,你醒来的正好,我正要说到你呢,松下先生。”太宰治语调轻快地说,“第二天,我想办法顶替了那个教徒,混进教团见到了教祖。那位教祖的眉毛好粗啊,还有神奇的七彩眼睛,我就说可以靠近看看吗?教祖超级好脾气地答应了我。”
“等下。”珍香拖着凳子向旁边靠了靠,发现那位“松下先生”或者说“吉田松阳先生”的目光果然追着她转了过来。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目光追逐,其本人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系统,我觉得有点瘆得慌。]
[谁说不是呢,他到底为什么一直盯着你看?你脸上沾米粒了?]
珍香抬手摸了下脸:[屁话,明明没有。系统你不知道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珍香没好气地选择闭麦。不想和系统聊了,这破系统没一句有用的还骗她摸脸。
不过珍香并没有和系统说实话,她其实正慢慢的有所感应:
一股庞大的、似乎牵动了整个世界的恶意能量,正与长发男子融于一体。
不,应该说,这长发男子似乎就是从恶意能量之中诞生的,是与人和鬼都有差异的另一种生物。
对珍香来说这恶意是那样熟悉,熟悉到像是空气一样自然而然的存在着,人在呼吸空气时很少会想到空气的存在,所以珍香一开始完全没感觉到,等她发现长发男子莫名其妙老盯着自己时,才终于有所感应。
她的感应也是很模糊的,就像如果人去了空气稍微稀薄一些的环境,顶多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一样,单凭自身的感受很难确定是不是真的空气稀薄,难免疑心会不会是自己累了。
现在珍香也并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她只是考虑到了这么一种可能性,随后觉得这个长发男子果真是个麻烦。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她会在太宰治进门的一瞬间就把长发男子和太宰治一起丢到天边、丢去永远也遇不着的地方。
给珍香引来了大.麻烦的太宰治托着下巴:“恭弥突然让我等下,是有什么问题吗?”
珍香问道:“你混进教团,还要靠近看人家教祖,人家都发现不了你是冒名顶替的吗?”
“当然发现了呀。”
太宰治露出一个“你为什么问这么浅显的问题?”的表情,珍香顿时有点被气到内伤。她确信太宰治是在故意气她,而她麻木的脸什么情绪也表达不出来。
“虽然发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教祖没有揭穿我,还直接放我走了,真是好心肠啊。”太宰治没什么诚意地说,“然后第三天,我就把松下先生从我顶替的那个教徒的地牢里解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