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咑咑咚!……————咻————)

——强风令我颤抖,颤抖提醒我真实的意义。

(————咻呼呼————……)

——但真实只是空无。

(……咑咑……咻————……)

……空无。席格麦雅。

(……啪咂啪咂……)

……

(————砰!……砰轰!……)

……

——喝呃——!咳咳!咳、咳!——喝呃——咳咳咳!

……呵呵呵……咳咳……真快,好办法,无名……咳……咳咳……现在天空……好矮?

底?啊,原来那是一层树枝铺成的屋顶。我最后到底从哪掉下来了?那肯定是一个很高的地方。席格麦雅,你一定猜不到我比你还更敢冲吧?你老了,身体撑不住这么猛烈的运动,所以你这头睡狮还是赶紧回家养老吧,现在已经不是那种老派作风的时代了。

……呃呜……

(……咑、咑咑……)

定眼一看,我所站的地方也是层树根铺成的地面,致密的细网交迭成一片小丘,丘的高点就是岩树中的子树。还差一点,我就要继续摔下去,但那也未尝不可,因为底层就在不远处,至少目视就能看见它的模样。但这次速度慢了,非常的慢,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了吗?累了?痛昏头了?无名,怎么了吗?

喝啊……是的,继续跑。

越靠近底部,空气就越潮湿、也越寒冷。它的舒适令人迷惘,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巨大蕈类,我感觉到大树洞正养育着某种生态,原始、单纯的族群。洞变窄了,也许是墙壁变厚了,树壁围绕着中央的子树而缩小,同时一朵朵蘑菇取代了树枝,它们慵懒地围着子树盛开,蕈顶暗红如生肝。树底有个小广场,几个庞然大物与些许小东西绕着广场中的树干打转,那些东西就像黑森林的菌菇人一样,也许两者本来就是相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