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跪在地上先禀报了索卓罗家少爷的情况,就等着贝勒爷接下来的问话。

果然,贝勒爷并不关心索卓罗少爷的事,只问他:“你去时索卓罗氏瞧着如何?”

还能如何?就是吃的好睡的好,整个人都养的容光焕发,一点也没有您以为的受尽委屈的憔悴样儿。

苏培盛到底不敢直说索卓罗格格一点也没有将主子您的冷落放在心上,只猜度着胤禛的心思道:“奴才去时索卓罗格格还关心的问起了贝勒爷呢。”

胤禛听着面色和缓了些,然后又问道:“你瞧着她的神色如何?”

“这……奴才哪敢直愣愣的盯着主子看,只依稀瞧着索卓罗格格像是有些清瘦。”至于与以前的差别,这个苏培盛可就不知道了,他原先也没见过索卓罗格格啊。

“不过,奴才听说索卓罗格格这些日子的份例好像被清减了许多。”苏培盛斟酌着道。

胤禛皱眉,“怎么,有人克扣了她的份例?”

“这倒不是,”苏培盛小心的道,“贝勒爷是知道的,格格的份例委实简单了些,昨儿奴才在大厨房碰到了索卓罗格格跟前儿的人,正拿了银子与厨房的人买乳鸽呢。”

“爷不是私下里给了她贴补么,怎么一只鸽子也要她掏私房钱不成?”

“这……”苏培盛陪笑道,“爷您这些日子对索卓罗格格的态度不明朗,底下的奴才摸不清您的心思,可不就私自做主停了这些补。”

府里的奴才自来都长了一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这原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今日这些个人怕是要撞到贝勒爷的手里了。

“简直放肆!”果然,胤禛听了这话瞬间怒火高涨,一把摔了桌子上的茶盏,怒声道:“谁给他们的胆子敢私自做主子的主?”在胤禛心里索卓罗氏是他的女人,就算犯了错,自己也得顾忌着她的体面,想出个周全的法子让她意识到错处,而底下这些奴才竟胆敢揣摩自己的心思,私自停了他给索卓罗氏额外的分例。

“简直是奴大欺主,无法无天了,苏培盛,你去,将他们都拉到院子里,全都打四十大板,然后送回内务府去。这样欺上瞒下的奴才,爷决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