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口中的故事……是指的案件的真相没错吧,太宰。”国木田说,“现在没空听详细的过程了,就直接将结果告诉大家吧。”

“真是心急啊,国木田君……简而言之,犯人是松山辉人和清小姐,至于被你省略掉的案件过程,我口述过后就麻烦你写好报告啦。”说完,他话锋一转,“山田警察呢?”

“他打电话联络局里了,但是……”他蹙起眉头,“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能来,在那之前我们只能等待了……”

可是清小姐会让我们安心等待吗?

甚至,我们还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脑中已经有了好几种可能:比如清小姐要将诗织和辉人带走,三人一同远走高飞,又或者清小姐会对松山研一进行报复,而最坏的可能是,他会将除了孩子们之外的所有人全部“留在”这里。

……如果清小姐是因为真相已经被人看破,才急切的想要做出应对,那么对她目前威胁最大的人,必然就是她最可能伤害的人。

——我想,那就是太宰先生了。

显然,国木田与我同时想到了这件事。

更糟糕的是,清小姐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

清小姐的声音如同在黑板上用指甲划过般刺耳——

她说:“假使一个人失去了他重要的人,会怎么样?”

“该死!”

伴随着国木田一边后退一边脱口而出的感慨,清小姐一支巨大的足刃已经重重甩起,钉在了颤动的墙壁上,被掀起的灰尘如灰白的浪花溅起,我捂着嘴咳了好几声。

“国木田君,退到后面去!”

利刃取代了切割工具,将我们中间的地板一分为二。

四周的风景骤然后退,不,甚至连重心的方向都改变了,国木田和我们被分开得远远地,他那处的地板直接塌陷了,我们已经被清小姐彻底分开成了不同的区域。

失去了重心的支撑,我们所站的这块地板在她的翻弄下直接倾斜,我一手抓着原本在此处的楼梯扶手,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电光石火间,络新妇将二楼客房的大书柜和钟,用蛛丝缠绕着甩到了清小姐身上。她的身体笨重得要命,而清小姐对如何操作这具身体也并不熟练。

她再次挥舞双足,我和太宰所在的这块地板被高高掀起,如空中立柱,孤零零的垂立在月下,我好运的是,楼梯的扶手在垂直的状态下,变成了半包围的护栏,我死死握住凸起的楼梯扶手,而太宰则是挂在木板的边缘——

最糟糕的是——

清小姐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我,所以她乘胜追击,直接掀起震动,本就脆弱的边缘地带,直接断开。

“太宰先生——!”

我本是双手抓着扶手,见青年的着力点断掉,连忙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