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才不理会呢,无视屋内两呆滞的,挥毫泼墨,奋笔疾书。没一会儿便揣着信件,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临时开辟出来的地牢而去。

无名见状,干脆一手提留贾政跟了过去。

虽然江湖与朝廷有壁,但是他可不能让金主出事。

一行人入内,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戒礼,相比半月前初见看似高僧,慈眉善目之貌,现如今浑身上下带着不少的伤痕,原本看着大腹便便的,也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透着股颓靡之气,但知晓此人恶行,谁都恨不得在上前踹一脚。

贾赦干脆自食其力,命人去外头盛了冰水,吭哧吭哧抬着站上凳子,从人脑袋上往下淋。

虽然累,但贼爽!

“咳……”戒礼被冷水激醒,待睁眼看清周遭环境,尤其是来人那笑容灿烂的脸,恨不得上前去活活生吞活剥了去。

“贾……”

“看起来还挺硬气的是吧?”贾赦抱拳,上下扫了眼人,眉头一挑,不屑的撇撇嘴:“你以为死咬着,你们就能东山再起。想得可真美得慌。实话告诉你吧。”

说着,贾赦昂了昂头,“什么叫天意?!”

戒礼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挣扎着链条咣当作响的,看着贾赦傲然的俯瞰了一圈,居高临下的自问自答:“天意就是我本来去苏州的,但是越走越冷,随便找了个地方过冬,在随便出门买点土仪。好巧不巧就来到你这地了。”

戒礼眼眸一片冰冷,狠狠剐了眼贾赦。

听到贾赦这话,其他人一脸懵逼,跟请人过来假装朝廷已经掌控的思路完全反了啊!

史世爵面色沉了沉,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向副统领眼神止住了,非但如此,还配合的开口道了一句,“我们只是奉命保护荣公之子而来的。”

贾赦闻言,心理愈发想表扬给压岁钱的向副统领,真不愧是他爹麾下的,懂事儿!

于是愈发昂了昂头,贾赦傲然,定定的迎着人杀气腾腾的目光,不急不缓开口:“戒礼啊,你说说你自己气不气?本来我们想第二天就走去处理我妹的事情,可你呢弄巧成拙,让个县令过来。”

“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不过你可别想死,莫说他们封住了你的穴道之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够让你被白莲教挖坟鞭尸。因为你是抗白莲花的英雄。”

最后一句话唯恐戒礼部理解,贾赦还从怀里掏出信笺,指给人看,耐心无比解释开口,“来,睁大眼睛跟我念,英勇忠义好先锋,剿灭白莲第一人,戒礼!以此表彰,名垂千古!”

“可恶!”戒礼咆哮怒喝:“老衲对圣教忠心耿耿。”

无名和向副统领当下握紧了武器,唯恐人挣扎开来,一不留神伤到贾赦。史世爵落后了一步,定定看了眼贾赦,手捏紧成拳。

贾赦掏出手绢擦擦脸,愤愤开口:“你惹怒我了!不出三炷香时间,这张表扬信笺呢就会被江湖人士传遍大街小巷,我还请了说书人歌颂你,模板我都写好了。你不能怀疑我编故事的能力。”

一想到那什么来恩大师的故事,戒礼面红脖子粗,眼神都带着怨毒瞪向贾赦,“你……你……你颠倒黑白,定然会被圣女处以极刑的!”

“圣女又如何?听过无生老母吗?”贾赦翻个白眼,咄咄逼人问道:“听过仙姬水母吗?”

“听过拜月教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