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

“可相公也不会听我的,况且还有太太虎视眈眈着,我能够如何?”张氏说着,喃喃了一声,“在这样的境况里,我能够如何?”

“我在想,若我是独苗,若是相公是独苗,该有多好,就不用担心一切可能性了。”

“我在想要是我一走了之也好。”

赵嬷嬷听到这话,心中幽幽一颤,急声道:“那大少奶奶,老奴斗胆,就别想其他了好不好?先把自己这小家的日子过好!您这样,大少爷都跟您离心了,到时候也就没日后可言了。”

“可不行啊,这一次的恩科小仁连童生都没有考过。等待科举起复,如何等待呢?大哥为官也就那般。还记得先前相公说的,科举改革他都探听得道法结合律令,现今好端端的又要去学习了……”张氏说着抬手给自己倒杯茶,紧紧捧在手心里,好似当日张家事情尘埃落定后,人塞过来的那般,带着些温暖,让她能够所有依靠。

“奶娘,我也想当个简单的大少奶奶,可张家生我养我,这一家子我能不管不顾不筹划?”

与此同时,贾赦跪在蒲团上,泪盈盈的看着牌位,在心理一声接着一声的诉委屈:“祖父祖母,大伯大伯母,还有没见过面的大祖父大祖母,太公太奶奶,赦儿不想长大,原生家庭一地鸡毛真得好烦好戳心……”

“我现代小日子过得多好,看什么《都挺好》跑回来干什么啊。”

“身上带个系统,金手指时灵时不灵的,还得赚积分,压根一点都没男主待遇。”

“原著欺我!”

“爸爸妈妈也骗我,说我的名字叫贾赦,谐音假设。是饱含世间众人对遗憾的希冀与期许。”

“……”

贾珍收到消息,扒拉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祠堂内传出的幽咽哭声,吓了个半傻。蹑手蹑脚溜道窗户底下,贾珍探着脑袋,看见泪流满脸,眼圈都通红的贾赦,两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