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被嘲讽了。

房间内,陈设保持原样,与她离开前相比,没有变动,包括缠着头发的梳子。

清和怀疑起是不是千草礼彻底发了疯,开始胡言乱语,毕竟夏油杰那时候,也只是空口白话,没有递出任何证据。

说不定他就是躲懒了没验证呢。

直接把球踢给了自己。

不过是不是血亲,也改变不了什么。继承人的位置到了手,等拐走姐姐她们到东京,她可以很方便地鉴定血缘并保住秘密,而不必怕被粉川家的人发现端倪。

“和我一起走吧。你也看见了。家主都拿我没办法。我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

清里显然蠢蠢欲动,她摸了摸葵的脑袋,阳光下,女孩子发丝细软。“但是葵……照顾她需要很多精力。”

【也需要很多钱。】

为难以控制的心音难为情般,清里低下头,“我并没有掌握那么多钱。葵的病情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她申请专利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此刻,给清里展示到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入账的账户。

“当咒术师很赚钱的。而且,这种专利,姐姐也会做。姐姐比我厉害多了。偶尔抽空参加一下也好。”清和压上了重磅,“那边的氛围对葵也好。”

她继续给清里展示高专的照片。

“清和。”

姐姐的双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太辛苦了。”

“不辛苦,我很喜欢咒术师。环境也好,宿舍也空,我还能申请让你们作为监护人陪我住。不信的话,加茂的少主在那,你可以问他。”待定一号受害者清和甚至昧着良心,开始吹起五条老师。

“鲑鱼子。”狗卷棘举起大拇指。

啊,待定二号受害者少年也忽略了良心呢。

让一个习惯束缚的人挣脱牢笼是困难的。清里与清和不一样。清和非如此不可,因为无垢体的命运尽头是早夭,她必须摆脱粉川家,但清里这青蛙却还能在温水里煮一会。

其实,徐徐图之,慢慢说服清里也行。但是清和急着收拾包袱跑路。再说了,清里的行礼刚到,都没有卸下,不是更方便提起就走吗。

“让我再想想吧,我一直照顾小葵,没有收入,不能让生计的重担落在你肩上。”

【本来不能帮助你就够不称职了,怎么还能要靠你养活呢。】

清里与清和说话时在,总是忍不住轻轻别过头去。

到现在,她还不适应与妹妹面对面沟通,而非等待清和读取她的心音。

“姐姐,我说过,我和当初大不相同了吧。”

清和站起来,绔裙上象征武力的箭羽图纹在阳光下纤毫毕现。

遇事不决,关门放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