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威猛将那人推开,这才看清楚那人是薛洋,奇道:“你娃娃居然还活着,没让薛大海给打死,呸,今天我就替你老爹清理门户了!”撸起袖子抓起薛洋胸口的衣襟,提起拳头准备给他脸上来上一计,汪母见两个孩子返家,大喜过望,赶紧上前阻止于威打她儿子,却不想,那于威反手就是给了薛母一计耳光,将人扇倒在地。
薛洋见母亲被打,狠狠在其手臂上咬了一口,顺手抓起桌上菜篮里的刀子,对准于威,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于威见他似如疯虎,哪里还敢作久留,丢下一句话:“今天大爷我也玩够了,姑且先放了你娘俩个,咱们走着瞧!”说完,立马夺门而出,一溜烟儿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薛母问起二人这段时间的遭遇,听得眼泪婆娑,知道两个儿女在外忍饥挨饿多时,赶紧将家里现成能吃的东西端了上来,两个孩子便如风卷残云般将东西吃得精光。
不一会儿,那薛大海竟从外回来,他见两个儿女回来,甚感诧异。
一问之后,才知道原由,心下盘算:“这小雪自己跑回了家,这客栈必定回来上门要人,这钱都被我花光了,这可怎么好?”
想了一会儿便自鸣得意起来:“有了,可以再买一回,多赚一次钱,这一次一定要卖远一点,让人找不到。”
那薛秀林见儿子一瘸一拐,腿上残疾,有些泣不成声。
薛大海看了很是闹心:“哭什么哭,这不还没死么?”走上去,一把粗鲁地捏在薛洋的腿上,不偏不倚,正好抓住上次他所打折的旧患处,薛洋疼得几乎咬碎了钢牙。
薛大海道:“腿废了也好,那样就更方便出去行乞。”
果不其然,翌日天还没亮,薛大海便早早催促着薛洋出去乞讨,但是,因为昨日薛大海在薛洋腿上的一捏,腿上旧疾复发,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但是薛大海却不依不饶,嚷道:“今天哪怕是爬也要爬到街上,去把钱给我要回来!”
长长的青石板街道上,薛洋匍匐着在地上前行,薛大海则一路尾随,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均对薛洋深感同情,纷纷拿出了钱财给予施舍。
薛大海见他招人可怜,讨的钱也比往日多得多,心下甚喜,只恨自己没早点打断这小子的腿,平白损失了这么多赚钱的机会。
第64章 丧母
见薛洋的破碗中装满了钱币,那薛大海便走过来,将钱全数倒入自己囊中,找了个清净之地,喝起了凉茶,他忽见茶摊旁坐着一个走江湖的道士,正在吃着一盘干瘪的胡豆,心想着,闲来无事,便找他算上一算,看一下近期的偏财运,或者求个扭转他赌运的法子,留薛洋一个人在远处的一处空地上曝晒。
薛洋仰头看了看,天上骄阳似火,嘴唇口渴得几乎干裂出血,正准备拿着破碗,找个地方讨要一碗水喝,却不想一人猛地踢翻了他的乞食碗。
薛洋仰头看了看那人,那人竟然是街上横行无忌的街头小霸王于九,正不怀好意地挑衅看着他,薛洋恫问:“于九,你想干嘛?”
“哎呀,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狗,在地上爬呀爬,搞了半天,是你这条丧家犬啊”
薛洋不接他话,准备默默离开。
于九身边的小马道:“九哥,你就少说一句,会咬人的狗它不会叫,别让它冷不防咬伤一口。”
“你这话不假,但是你九哥是什么人?锄强扶弱的男子汉,会怕这么条丧家犬?笑话!你不知他老妈干得什么行当,就是个千人骑的娼妇,一个贱字了得!呸,这老猪狗生的癞皮狗,我看他父亲之所以对他这样,肯定是因为他是个野种!不然自己的仔,怎么打得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呢?什么样的人,就会生出什么样的东西!”
小马道:“可不是么,他那个妈可不就是那千人骑的母狗么,那股子风骚劲儿,改明儿,我也要去玩玩儿。”
薛洋怒不可遏,抡起身上的东西,就朝着于九等人砸去,他本匍匐着身体,手甩不开,根本就砸不到任何人,于九几人轻松避过,并抓起地上的一把黑黑的稀臭泥,不偏不倚,一捧摔砸在薛洋的脸上。
薛洋眼中顿时看不清,只能抓住能够到的东西,往于九的方向砸去。
突然他脸上吃了一计,头上吃了一脚,滚到一边,脸上的稀泥也随之脱落。
“不好好要钱,尽给我惹事,是不是?”竟是薛大海给的他那两下,薛大海转头盯了于九等人:“于九,你在打搅老子挣钱,到时候我就让你爸于威收拾你。”
于九吐了吐舌头:“我爸昨儿才给你戴了顶绿帽子,也不知是谁收拾谁!”说完,哈哈大笑地扬长而去。
于威猛将那人推开,这才看清楚那人是薛洋,奇道:“你娃娃居然还活着,没让薛大海给打死,呸,今天我就替你老爹清理门户了!”撸起袖子抓起薛洋胸口的衣襟,提起拳头准备给他脸上来上一计,汪母见两个孩子返家,大喜过望,赶紧上前阻止于威打她儿子,却不想,那于威反手就是给了薛母一计耳光,将人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