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将药送到她唇边,看她伸着脖子用舌尖来卷也没躲开,柔软的唇瓣蹭过他指尖时他眉毛都没抖一下——
“用那笔钱以旧换新就是了, 只要身体不受到伤害,其余的事并不需要那么伤chun悲秋, 那是làng费时间。”
“可是那是我的信仰!”徐酒岁气愤地,“被别人毁了就很难受!”
“那就努力培养新的信仰。”
男人冷酷地说完,将手里兑好的温水水杯塞进她的手里——
“有那时间难受, 你的新信仰已经诞生了。”
“……”
徐酒岁举着水杯,含着药,瞪着薄一昭,心想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直男癌——
直到舌尖含化了药丸糖衣, 吃到了里面极其苦的药,她脸一皱,慌慌张张地吞咽下去,又猛地喝了一口水。
“你呢?”徐酒岁抱着被子,捏着水杯,“这辈子难道就没有体验过被人把控人生,无可奈何又无从挣扎的时候吗?”
薄一昭背对着徐酒岁,没有立刻回答,耐心地整理药箱——
按照他的qiáng迫症将过期了的药挑出来扔掉,然后将内伤和外伤需要用的不同的药一一分门别类,从胃药到肠胃药再到痛经止痛药,按照对应器官在人体位置从上到下顺序将药排好。
直到徐酒岁等得不耐烦了,在心中腹诽这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天之骄子……
却听见男人忽然开口:“我从就读博士的那天开始,跟随我的导师研究盘形铷原子玻色-爱因斯坦凝聚中剪刀模的朗道阻尼和频移,至今大约七年。”
“嗯?”徐酒岁一愣。
“我们通过考虑元激发的实际弛豫及其各弛豫间的正jiāo关系试图改进原有方法……这些年来,我们得到的数据理论与美国天体物理联合研究所dsj的实验结果相符,关于四极子模的朗道阻尼和频移计算结果也与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计算结果也相符,充分说明我们研究方向是正确的,新的计算公式正要诞生——然而现在,这个项目因为赞助商撤资,学校砍了预算且可能准备放弃该项目的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