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于神识消耗极大,远比不眠不休的练剑或修炼辛苦。二十天片刻不歇强迫自己高度集中精神,即使已筑基,仍是经不起如此折腾。
少年不知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只是疯了一般的重复着
他的身体与精神都已接近极限。更为糟糕的是他烦乱的心绪。
“诶呦,你拿这么多出来,我收拾起来很烦的。”
少年蓦然惊醒,抬头见是一骨瘦嶙峋的老者,道袍的衣摆沾了些赃污,正痛心疾首地伸着手,颤巍巍的指着他身前的玉简堆。
揉揉眉心,让自己从疲惫的神经清醒些,才想起来,这是第一日在书阁一楼拐角遇见的人。当时老者拿的不是玉简,是一本泛黄的旧书。
虽然对方周身气息不过筑基前期,样貌却是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长辈,宴时迁扶着书架,摇晃一下才站稳,仍是一拱手,
“给您添麻烦了只是说来惭愧,大比将近,晚辈还未寻得称手的剑诀。这些玉简,晚辈走前自会收拾。”
老者打量了他一番,“那你以前都练什么?”
“……《剑法初探》”少年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练了多久?”
“从练气到现在,算来已近三年。”
“那你为何还要找剑诀?剑法万千,哪一招《初探》里没有?”
宴时迁蓦然愣住。
虽说无论何等精妙的剑招,都是由最基础的剑式衍化而来,但他也明白依照如今自己的境界,远远到不了自创剑诀的高度。
“愚不可及!”老者见他不说话,却是跳脚大骂,“剑法三千,你如何学的完?只得其形,就算学完又能如何?”
“你练一招我看看。“说完一甩手,后退几步盯着少年。
宴时迁略一迟疑:“这…藏书阁禁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