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让你练你就练,哪来那么多事!”

宴时迁无奈,只得召出“霁宵”,直直刺出一剑。剑气瞬间没入藏书阁的阵法中,不见痕迹。

“你这剑没用几天吧,以前用什么练?”老者浑浊的双眼霎时清亮起来。

“……只是…寻常铁剑。”

“那你现在却为何要把灵力注入剑身?”这似乎是一句废话,灵剑自然要依靠灵气催使。

“除了剑,其余都是外物,现在的年轻人啊,宁可相信外物,却不信手里的剑。”老者摇摇头。

叹息一般的轻语,落在宴时迁耳中却犹如雷鸣。

为何宁可相信外物,却不信手里的剑?

为何要靠神识操控灵气,再靠灵力去操纵剑?

少年怔在原地,目光放空,意识游离,似是进入了某种玄妙的境界。

老者也不管他,直径下楼去。

少年就这样站了一天一夜。

直到朝阳初升,万丈霞光透过书阁的窗棂,照在他挺拔的身影上。清润的晨风吹动衣摆。

少年动了。

霁宵怆然出鞘,直直向前刺去。

就像在忘归峰潭边曾做过的无数次的重复,出剑的人连灵力都未用。

简单至极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