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虽有几分抱怨的意思,但他的嘴角勾起,显然心情很好。
怡姑不敢往深的想这样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尴尬的笑笑才道,“六姑娘再是庶出,那也是大家出身的姑娘,哪里真受得了这样的羞ru。从小,家里就教她们,别因为自己丢了家里的脸面。如果只牵扯到她自己,她或许就忍了。可皇上这事办的,也未免太不经讲究了。如此给戚家的脸上贴金,不给云家脸面。六娘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戚家和云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踩着一个抬举另一个,是个什么意思?这世上,不光是男人要脸,女人也要脸。叫我说,皇上要是不给六娘一个说法,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想叫六娘放下身段屈就,估计不成。”
语气中带着几分愤然,“六姑娘可是您带到突浑的,这事您可不能不管。”
杨兴平哈哈一笑,显得心情很好,一把抱住怡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怎么还有你这样的傻女人!”
怡姑面色一红,顿时就有些羞赧。突浑的风俗开放,但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到底叫人觉得难为情。一时也没心思想男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不管怎么闹,婚事还是定下来了。下个月初八,是huáng道吉日。
可婚礼的准备,并不怎么热烈。
甚至,婚礼都没有回皇宫,而是放在这皇家别院里。
大婚的礼服,在箱子里,是从大秦带过来的。
“姑娘还是先试一试吧。”二乔将衣服拿起来,“我瞧着姑娘这大半年长了不少个子,这衣服怕是有些不合身了,得提前改一改。”
六娘站着,由着她们给换衣服量尺寸。
脂红上来,小声道:“姑娘,刚才桂婆婆说,在小溪边开了一丛特别好的茶花,问姑娘去不去看?”
六娘正伸着胳膊叫她们量尺寸,闻言就僵住了。
不是别人来问,偏偏是桂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