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毛笔,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祁襄这才开口问:“你来是有什么事?”
白君瑜心是静了不少,但事情还是要论一论,“你当街跟恩儿吵架?”
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让祁襄降下去的焦躁一下又冒了起来,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恩儿?那是谁?”
既然何小姐没自报家门,他当然不能说认得,否则就表示一切都是他故意为之。
白君瑜深吸了一口气,面带不悦,“你的马车是不是撞上一个姑娘?然后跟她吵起来了?”
这种已然偏颇的态度也让祁襄面染寒霜,他之前从白如口中得知了何小姐,不知道白如有没有跟白君瑜说,他也只能按说过对待,“原来她就是何小姐,久仰大名了,这还没过门了,白将军就这么护着,以后怕是要宠到骨子里了。不过我得纠正您一点,马匹失控是意外,是我的错,但并没有撞到她,她一根毫毛也没少。”
白君瑜皱眉,冷声道:“说话不要阴阳怪气,就事说事。”
“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是喜欢一个人就无限忍让的,也没有人值得他在尊严这件事上忍让。他忍过,但那些人最后都死了,“冲撞到了您的心头肉,实属意外。将军想怎么讨这个说法,说了便是。至于何小姐,我道歉她不接受,理赔她不需要,恕我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祁襄垂着眼睑不看他,疏离的姿态让白君瑜更为不爽,又不得不为何玉恩辩驳道:“恩儿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吓坏了。”
“所以呢?你是想让我给她下跪道歉还是怎样?”祁襄分毫不让。
“我不是那个意思。恩儿一个女儿家,你该让她几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