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勾起嘴角,双目含情地看向白君瑜:“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她?”
白君瑜一愣,喉头也不自觉地动了动,“为什么?”
祁襄虽毁了脸,但白君瑜真觉得与之前相比无甚影响,祁襄的眼睛太好看了,如同放在细白沙上的琥珀,又润又亮,连双眼皮的褶皱都那样恰好,像会说话一样,生气时眼角也染上了桃色,让人可以忽略其他,溺毙其中。
祁襄笑意更深了,只是眼睛并没有跟着弯起来,“因为我讨厌她跟我争你。”
白君瑜刚才那点躁动一下被击得粉碎,怒道:“胡说八道!你先前都没见过她,何谈这些?你若想气我便气,别糟践自己。”
祁襄哈哈大笑,心中却一片悲凉,冲着门口大声喊道:“潘叔,送白将军出去!”
潘管家一听祁襄这称呼,就知道了是真动气了,赶紧走进来,恭恭敬敬地送白君瑜。
白君瑜也不可能赖着不走,看了祁襄片刻,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祁襄颓然倒在椅子上,白君瑜是个有些刻板的人,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所以出了这样的事,白君瑜来问问,给自己心仪的姑娘讨几分理,也正常。是他自己没压住情绪,才闹得难看。而白君瑜笃定他只是个赦罪回京的公子,无甚人脉,肯定是没见过何小姐的,所以才觉得他最真心的那句话是假话,他真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悲伤。
何小姐与祁襄起冲突的事并没有销声匿迹的迹象,这几日反而是愈演愈烈了。而祁襄也从一个有错在先的人,变成了完全的受害者,传言中何玉恩骂祁襄的话也是越发难听,比如说祁襄就是个奴才秧子,给她提鞋都不配;再比如当年的风华公子已经毁容,丑得吓人,形同魑魅。当然,其中也有传得没那么刺耳的听着又有几分道理的,像是祁家罪不可恕,祁襄居然还有脸待在京中,就应该被逐出城去,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