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白老夫人摔了茶盏。
白观游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母亲要觉得不服,尽可去御前告我。不过要告什么您想清楚些。告我不孝?已经分家,我没做出格之事,不算不孝。告我不帮侄女?皇上本想杖毙她,勉强留她一条命,您以为皇上会想听这个?还是告我结党?您没证据,无凭无据之事换不回任何结果。而且若大哥败了,对我影响不到分毫,别人也可依旧称您一声白老夫人。可我若败了,白家在京中就彻底没了依靠。别说‘白老夫人’这称位,这京中您恐怕都待不住了。”
白老夫人吓住了,她不得不承认二子分析的都对,也是因为都对,让她油然感到一阵绝望,哭也不是,喊也不是。
白观游摇摇头,道:“若没什么事,我就不留您和大哥了。”
说完,他牵过白夫人的手,离开了让他气闷的客厅。这也是多年来,他面对母亲和大哥,感觉最轻松的一次。
在白家大伯找上将军府时,三皇子也约了祁襄见面。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无非是问了与白君瑜的关系是否缓和了。祁襄早想好怎么应付他,依然也是游刃有余。
荣洌抱怨着皇上召见荣沧的次数比他多,显然是更重视荣沧的。可见还是忌惮着他的外祖,而他现在也没有太多表现的机会,主要也是朝中没有大事,他想让皇上另眼相看也没那个机会。
祁襄喝着红枣茶,淡定道:“殿下,机会是要等的。如果能有机会争取一份军功,那才是最拿得出手的,其他皇子也不能与您相较。”
荣沧之前是出征过,但因为粮草一事和白君瑜受伤,看似有赏赐,却并不是值得拿出来说的军功。
荣洌一下子像是看到了希望,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应该在这方面打算一下。”
祁襄淡笑不语——军功对三皇子可能是加成,也可能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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