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来,走便走,活过今天,从不奢望明天。

就是这样一个无拘无束的少年郎,遇到了一生唯一的牵绊。

他从最初的惶恐以及挣扎中,慢慢接受了事实:他心仪那位姑娘。

他要杀一个人,说杀便杀。

他遇到了姑娘,刀架在他人的脖子上,脑海里出现的是姑娘纯真的脸。

他好像,从一个没有包袱的人,变成了拥有包袱的人。

谢苍从第一次听这首歌就读懂了这个故事。

一个从来无牵无挂的少年,一直以来都四海为家,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忽然有一天,他想邀请一位姑娘同行。若姑娘同意,从此以后,他们就同行,他把余生都和姑娘拴在一起;若姑娘不同意,那他还是他。只是,在经过某个地方,他会想多停留一日。

但故事的结尾差强人意,这个小混混自始至终都不敢把自己的心意表达给姑娘。

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的结尾是完美的。

小混混还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要闯,姑娘,没拴住他。

歌曲从轻松变得沉重,到最后变成了淡淡的悲伤以及释然。

谢苍却能读懂,小混混不是释然了对姑娘的喜欢,而是释然了在自己今后的孤单浪迹中,有那么一位姑娘,始终是他的心头朱砂枕边月光。

所以,当歌曲消失之后,在全场陷入淡淡的悲恸时,谢苍取下了腰间悬挂的洞箫。

他把话筒放在三角支架上,将洞箫举到唇边,面具下的双眼含笑看着前方的楚停云,吹响了箫。

箫声瑟瑟响起,不是萧瑟,是一种对自己心意的表达。

“是m国十七岁少年创作的告白曲!我听过钢琴版,卧槽好好听!这是个什么神仙歌手!我要知道他的名字!告诉我他的名字!”

“爱你!爱你!”

楚停云听着身边传来的声音,嘴边渐渐晕开了一抹笑容。

这抹笑容,像一颗星星,闪烁着谢苍的眼睛。

他吹完了一整首“洞箫”告白曲,观众席上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无数道尖叫声夹杂在里面,几乎能掀开天花板。谢苍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压住沉沉的呼吸,手中把玩着洞箫,在空中转动几圈,利落完美地落入腰带中。

谢苍拱手鞠躬,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众人好像看到了故事里的那位少年,眼眶忽然一热。

进入后台,齐哥一个猛扎扑了上来。

“苍苍,感动死我了!我以前还以为这是个癞□□想吃天鹅肉的故事呢!太好听了!你让混混给我表白,我嫁给他!”

谢苍被他扑得一踉跄,差点没稳住身形,“起开,我都快累死了。”

谢苍钩住他的肩膀,整个人都爬在他身上,齐哥也顺势将他接住。

这首歌确实很有难度,谢苍四肢都有些痉挛,什么都不想说。

回房间的路被人拦住了,他听到齐哥说:“秦川原?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