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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棂撒进来,给卫宴如墨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温暖又柔和的光泽。手指干净修长,白的都有些透明。长袍如雪,牵着小鹿看着她。

“你喂给它,它就会吃。”卫宴从婢女手中的托盘拿起一片薄饼交给顾阿纤。

顾阿纤捏着饼愣在原地,想起前几日在荒野上面容冷峻放鹰的卫宴,立刻觉得不真实起来。

“卫郎,她恐怕都不知鹿为何物。给她看就是暴殄天物。”一个红衣女郎眼含妒忌之色嗔道。

“就是嘛,还不如让我们看。”粉衣女郎撅起红唇。

“你们怎知她就没见过鹿?”顾弦斜睨。他对顾阿纤很有好感,那日书肆就觉得非常面善,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似得。听到旁人讽刺,想都不想就呛回去。

“瞧她的衣衫,那是前几年流行的样式。我猜她只能分清鸡鸭。不信的话,就问问她,这两只鹿何为雌雄?”红衣女郎用手指点着小鹿。

“呦,这可难了。这可是驯鹿,雌雄都有角。”穿绿色袍子的郎君笑道。

众人翻来覆去地看着两只几乎一样的小鹿。

卫宴轻笑一声,看向顾阿纤,“你就说,雌鹿旁边是雄鹿,雄鹿旁边是雌鹿。”

众人恍然大悟。

“卫郎干嘛要帮她。”红衣女郎不依的跺着脚。

“阿宴愿意帮谁就帮谁。”顾弦立刻维护。

吵吵闹闹中,顾阿纤感到手中的薄饼动了动。她低下头,见小鹿仰着头蓊动着嘴,一点一点的啃食薄饼。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可爱极了。

她目光暖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小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