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还想嫁人呢。顾阿纤连忙把纱巾展开叠了一下系在脑后。
她委委屈屈地从车上爬下。车夫将一个很大很厚重的提盒交给她。
顾阿纤接手的一刹那,双臂猛地往下一坠。
这都装了什么?
她努力往上拎。
卫宴率先朝山口的石阶走去,宽袖随之摆动,轻逸得如同清风。
他是潇洒的两袖清风,顾阿纤却步伐沉重,几步一歇。
“怎这样慢?等你爬上山恐饮宴都已结束百年了。”卫宴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
“哪有那么夸张”顾阿纤喘着气。努力的把食盒上一个台阶,她也上一个台阶。
卫宴瞧在眼里,微微一笑。
“卫郎。”一个着秋香色飘逸纱袍的年轻郎君从下面扭了上来。傅粉施朱,弱风拂柳,神态如同年轻小娘子。
卫宴凝神看了他两眼,认出是太子詹士陈镐的次子陈淼。
“卫郎不记得我了?上月我们还一同喝酒来着。”陈淼有些委屈。
“自然记得。”卫宴皮笑肉不笑。敷的这样厚,能认出是个人就不错了。
陈淼大喜,“同行?”他就知道,似他这种俊美的郎君,卫郎怎会不记得?
“不必。”卫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