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卫郎拒绝我了!陈淼感到小心脏大受伤害,用宽袖遮脸,伤心地奔跑而去。他身后的两个壮实的仆役连忙拎着食盒跟上。
顾阿纤忍住笑,虽然这个时代男扮女装是种时髦,但是每每看到这种郎君,她都觉得好笑。实在是太娘了。
“别磨蹭了,我不想跟人寒暄。”卫宴瞥了她一眼。
顾阿纤只好继续拎起食盒往上攀爬。但是裙裾太长了,她想反正蒙着脸,丢脸也是卫宴丢。就放下食盒将裙裾扎了个大疙瘩,露出双脚,果然好走了。
“有辱斯文。”卫宴对她的裙子疙瘩评价道。
“没办法啊,我拎不动。”顾阿纤嘟囔道。
但即便如此,速度还是很慢。卫宴为此被不断赶上来的人搭话然后被超过。先时,他还耐心地回两句,后来发现都是顾阿纤搞的鬼,便闭上嘴,冷凝着脸色瞧她。
“我是真没力气了”顾阿纤讪讪道,“我们扔些东西吧!”
卫宴不语。
“或者把里面的东西吃点?”顾阿纤又提议道。
卫宴还是一脸沉默的表情。他抬头看了看望不见尽头的石阶路,走过去将食盒拎起。心中郁闷,吃了将近一个月的冷眼,本来是想作弄她一下,但最终还是得自己受。
半山腰上有座亭子,名唤青溪亭。狭长弯折的溪水沿着亭下缓缓流淌,溪水清澈见底,两旁碧草如茵,厚重的如褥子一般。
文人雅士皆着轻薄的纱袍,束着冠,坐在溪水的两侧。旁边数十个侍女、姬妾、仆役穿梭着忙碌。奏乐的鼓吹、丝竹声声入耳。伶人在旁跪坐着吟唱西曲,“耶婆尚为眠,肝心如推橹……”
溪水中沉着许多甜瓜和串起来的莲蓬供人随时取用。每隔几步还有一个盛酒的大瓮。
“阿宴,你没带塌?”顾弦惊讶道,“就带着一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