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虐成性,丧尽天良。”李郢根本无法想象,二哥狠下心来活活烧死了那么多人。
“那你可有更好的方法?”
“六弟带去了医官与药材,医治百姓,随军有户部请的大师傅,总会商议出治虫对策,用军队来震慑山匪……”
“这些都是你想的。”荆长歌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
而李郢理解错了荆长歌的话,以为是问句,谦虚回答道,“这是大哥想的,我想不到这些。”
“纸上谈兵,不切实际,幼稚至极。”
李郢疑惑,“那你觉得,二哥他没做错?”
荆长歌摇头,“我不知道。”
她不知自己有没有那般魄力与胆量,下令烧死所有患病百姓,然后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给那些没有得病的人。
杀人有错,救人无错,如果说杀人等于救人,这个对错,就无法做公正的判断了。
李温……荆长歌看着那把被丢下的剑,想起刚才那个戏谑的眼神与孤寂的背影。
李郢说,“其实二哥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七个皇子,合起来差不到三岁,二哥是我们里面最聪明的。太傅教的文章,我们都觉得无聊,唯有二哥,总能说出些新花样来。他还经常变着法子,带着我们偷偷出宫,逛民间的集市,每次能成功避开禁军的耳目,从没被发现过。”
他想起童年往事,那时候他们还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噩梦尚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