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贩呢?”下一刻,他倏然转头瞪着同样守在诊疗室外的萝卜。

撞上年知非的目光,萝卜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感觉微微窒息。眼前的年知非双目赤红、神情暴戾,仿佛换了一个人。

“已经送去总队拘留室。”她急忙答道。

年知非扭头就走。

“年崽!”老严赶忙上前死死拽住他,“年崽!去哪?”

“去提审这几个毒贩!”年知非狞声道,“不交代清楚,我杀了他们!”

“年崽!你要住院!”老严又扑上一步,拦腰抱住试图挣开他的年知非。

理论上,年近六旬的老严是肯定干不过年知非的,尤其这还是一个怒火爆发的年知非。但好在老严人老成精,早交代了医生给年知非多打一针镇定剂。因而,不过半分钟,药效发作,年知非便瘫软在了老严的怀中。

年知非又梦到了曲江。

这次不是他的脸,而是他这个人。

他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皮鞋擦地锃亮,从发鬓到胡须,乃至皮肤、指甲,都清理地干干净净。他喜欢安静喜欢,一直保持着健身和学习的习惯。他谈吐有致、温文儒雅,任何人与他交谈片刻都能轻易对他生起好感。他习惯用古龙水掩饰身上信息素的气味,以免给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他是个上等人、体面人,是龙星河曾经钦羡不已却只能仰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