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楼是二皇子名下的产业, 她拿着腰牌轻而易举地混进了后厨。
除了那壶黄酒, 秦莞吃的乳酪中加了更多催人动情的药粉。
这就是嘉仪公主的狠毒之处。
倘若秦莞经不住药力, 主动做出放浪之举, 梁大将军少不得与她成事。然而, 这绝非花好月圆的美事。
一来,秦莞主动勾引, 就算有苦衷,也难免让梁大将军心里存个疙瘩——当然这是嘉仪公主的臆断,也是人之常情。
二来, 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婚事势必要提前, 秦莞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嫁入梁家,往后在梁家,乃至整个汴京城再难抬起头。
三来, 秦莞将来若生下一男半女,会不断有人提及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没有人会关心他的出生是不是真的与这场意外有关, 世人只爱八卦,怎么热闹怎么传。
再有,这件事不管能不能成,秦、梁两家为了脸面不仅不会追查, 反而会死死瞒着,吃下这个哑巴亏。
嘉仪公主想到的事,梁桢自然也能想到。
是以,在看到秦莞不对劲的那一刻,他立即扯过架上的披风,从头到脚将人包严实了,一言不发地往楼下冲。
直到坐上马车,他才沉声吩咐:“去请丹太医,到西郊木园。”
“是!”长随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彩练慌慌张张地上了马车,两只手死死拽着梁桢的衣袖,明明很害怕,却强撑着喝道:“我家姑娘怎么了?你要带她去哪儿?放开她!你、你别想做坏事!”
说着,便去抢他怀里的秦莞。
秦莞裹在披风里,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