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练哇的一声哭出来:“姑娘您怎么了?别、别害怕,奴婢、奴婢这就带您回家……”
梁桢甩开她的手,道:“真担心她就赶紧下车,回侯府叫秦耀到木园接她——记住,你家姑娘今日没有出门,更没去曾府,也没来这庆云楼!”
彩练向来机灵,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讷讷点头,“对对,姑娘一整天都待在一方居,是、是我和明月姐姐去的曾家,只要回来一只小白狗……”
梁桢松了口气,“好丫头,现在就回家,记住,亲自去找秦耀,别惊动其他人。”
彩练重重点头,扯过帷帽胡乱套到头上。临下车,她又不舍地回过头,哽咽道:“将军,你会照顾好我家姑娘对不对?我可以相信你对不对?”
梁桢郑重道:“我以亡母起誓,绝对不做出令她难堪之事!”
彩练哭着伏到地上,重重地叩了个头,继而抱起小白犬,跨马而去。
车厢内只剩下梁桢和秦莞。
秦莞的体温明显上升,呼吸也变得急促,灼热的气息洒在颈间,叫梁桢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秦莞神智还算清醒,只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觉得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骨头也化掉了。
她努力了好久,方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送我……回家。”
梁桢摇摇头,冷静道:“你现在不能回家。”
“你要、带我、去哪儿?”秦莞扯下披风,露出潮红的脸,水润的眸子满含警惕。
梁桢托着她的后脑,诚恳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们有过约定,记得吗?你说要把我当成长辈,就像定远侯那样……莞莞放心,今时今日,我定会如同你的父兄般护着你。”
听着他笃定的话,秦莞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意识却逐渐迷离,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