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娘讶异地瞅了他一眼,没客气,展开纸页略略看过。秦茉凑到她跟前伸着脖子看。
秦昌也颠颠地跑过去瞧了瞧,不等看到最后便气得涨红了脸,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贼人,好大的胆子!先是冤枉茉儿,如今又来指认萱儿,是何居心?”
刘三忙道:“主君明鉴,小的哪里还敢胡说?先前之所以冤枉三姑娘全是受了墨菊的指使——墨菊告诉小的们,若是被捉住了就说是三姑娘让我们做的,她自有法子救我们出去……”
花小娘暴怒,恨不得撕了萧氏,“毒妇!好一个栽赃嫁祸的毒计!怪不得,怪不得你三番两次叫人怂恿茉儿从一方居出嫁,你是算准了大姑娘不会借,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栽到我们母女头上!”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这疯妇在说什么。”萧氏寒着脸,矢口否认。
秦茉似是终于明白过来,呆呆地看向秦萱,“二姐姐,为什么?咱们平日不是最好的吗?不是说好了一道对付大姐姐吗?”
“茉儿,慎言。”魏三郎扶着她微晃的身子,心疼之余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秦萱对上秦茉的视线,半丝愧疚都没有,“随意编来的口供,你也信?你若想看,我也能写出十份八份。”
她和萧氏的想法一样,那便是打死了都不承认。她料定了,只要她不承认即使是定远侯都拿她没办法。
不得不说,她还是小看了定远侯。
定远侯冷着脸,平静地说:“既然没人肯承认,那就交给衙门吧,相信宋府尹定能查出真凶。”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秦三叔低声劝道:“大兄,此事毕竟是家事,闹到衙门里恐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