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迟疑道:“可是,若夏使来朝之前嘉仪还没有定亲……还有那道赐婚的旨意……”
官家眯着眼,平静地说:“圣旨既送去了梁家,便由姓梁的接着,梁家可不止梁桢一个。”
说完这句话,官家又安慰了贤妃几句,便离开了。
待他的身影踏出宫门,贤妃一改虚弱的模样,神情也变得坚毅冷厉。
二皇子不解道:“汴京城中青年才俊不知凡几,母妃为何如此煞费苦心要让嘉仪嫁入梁家?”
贤妃淡淡地说:“汴京适龄的年轻郎君的确不少,却没有哪个像梁家这般重兵在握。”
二皇子叹道:“即便梁家有兵,那也是梁桢的,梁家二郎还好,至少是个进士,那个三郎却是不堪用的,无论嘉仪嫁给哪个都不如梁桢来得合算。”
贤妃冷笑一声,道:“糊涂。梁家的兵不是梁家的,更不是梁桢的,梁家军的下一代的掌舵人到底是谁还说不定呢!”
二皇子一愣,“母妃的意思是……”
贤妃拍拍他的手,道:“这就要看你的了。”
二皇子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心中既憧憬又忐忑,同时还有些不确定,“嘉仪一心思慕梁桢,此时突然让她嫁给梁桢的兄弟,她可愿意?”
贤妃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
二皇子虚伪地说:“嘉仪性子烈,万一想不开……”
贤妃似是无意地往门口瞄了一眼,冷声道:“那就让她去死!”
这句话不仅把二皇子吓了一跳,还让刚刚走到侧门处的嘉仪公主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