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巫燧屏退闲杂人等,只留巫梵去偏殿问话。阿烨退下之时,与巫梵擦肩而过,蓦然勾唇,留给他一记别有深意的笑。
巫梵冷眼一睥,连眉头都不曾皱一皱,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偏殿之内,巫燧只问他道:“昨夜你身在何处?”
巫梵如实答道:“属下在石楼周遭。”
“在那里做什么?”巫燧只淡淡一问,好似不经意间提及的玩笑话,“难道瞧上了守门的女祭司?”
“属下不敢。”巫梵不愿说出他与司烜的事情,避重就轻地回答,“只不过是好奇。”
“好奇什么?”巫燧语调未变,只是眸光渐沉。
“好奇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竟能成为大祭司的忧患。”在意识深处,他隐约知晓,实情不能告诉巫燧。
巫燧不知此话真假,继续试探:“他是神明,是银戎王朝顶礼膜拜的火神。但是,这一切都即将成为过去。”
巫梵不禁惊愕,为的不是囚徒的身份,而是巫燧后半句话:“成为过去?”
“他抛弃了信徒,沾染满身脏污,已不配为神。”巫燧睥着巫梵,眼眸化作深渊,仿佛要将万事万物拽入其中,“不久以后,银戎王朝,即将迎来新的火神。”
“新的火神……”巫梵知道,新的神明会是司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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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梵忧心忡忡,心烦意乱了一整日,亥时钟鼓未响之时,便已坐在了石楼窗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