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烜垂眸,眼帘下拢着失望,低声应道:“不是。”

“究竟是谁呢?”巫梵很好奇,问出此话时,含着些许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妒忌,“他又身在何处,为何不来寻你?”

“他——”司烜思索片刻,抬手点了点心脏所在之处,唇畔笑如花绽,“他在这里。”

巫梵却只能勉强勾勾唇角,莫名落寞:“这个人活在你心里啊……那他真是走运。”

司烜嗅到那么一丝半点酸味,笑意更深,故意问道:“怎么说?”

巫梵闹脾气似的心直口快:“死都死了,还能让你牵肠挂肚,难以忘怀。”

“不许胡说。”哪有人自己咒自己死的,司烜旋即纠正道,“他还活在这世上。”

乍闻此言,巫梵一愣,蓦然起身:“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只有巫梵知道,此时他心里像是含了一颗青梅般酸涩。

“真是个傻子。”司烜望着手腕与足踝上缠着的纱布,若有所思。

如此,一夜无话,又至天明。

明焱一整日都未归来,不知飞去了何处。司烜终日昏昏沉沉,并未留意,直到天□□晚之时,才见雏凤破窗而入。

“大事不妙了!”明焱一头冲进来,惊呼道,“陈川要成亲了!”

“不对,也不算是陈川,是巫梵。”

司烜猛然回想起昨日巫燧所言,一时之间,怒极反笑:“果真是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