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卢往出手较方才稳妥很多,喻识略提起几分真气,与他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地走了两下,发觉这小孩儿果然天赋与功底都还不错。

然心性不足,才是差距所在,终究限制境界。

喻识于此时想起陶颂一本正经训他的这句话,心下突然觉得好笑起来,些微扬起了嘴角。

卢往方才不肯信,此番过招,原以为喻识的真本事也不过势均力敌,刚得了几分安慰,却发觉喻识竟然在走神。

他骤然掀起火气来,比方才还要盛几分,出手一时狠厉起来。

喻识心道好机会,瞅准了卢往手上突然凛冽的剑气,一个错步,就要撞上去。

然未等他过去,便有一道更为冷彻的剑光袭来,生生挡在他身前,直将卢往的剑劈飞出去。喻识身法略一斜,没撞上。

计划突生变故,喻识眼疾脑快,就势崴了下脚,歪在了地上。

卢往一晚上让人打落两次佩剑,心里十分不爽。他稳住身形,正要呵斥,却陡然对上陶颂淡漠的眸子。

陶颂就是,不厌其烦地将卢往打服的那种人。

卢往对着他,从来便生不出什么底气。

陶颂瞧他一眼,转头就去扶喻识,分外关切:“你没事吧?”

这亲切的眼神,这担忧的表情,这柔和的语气。

喻识险些以为自己崴的不是脚,而是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