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陶颂崴了脑子更有可能。
喻识一时震惊,只低声道:“不要紧,不过是崴着脚了。”
这语气落在陶颂眼里,生生脑补出了宽宏大度。
陶颂念起他的身份,心内极其不快,盯着罪魁祸首,便开始责问:“卢往,你与这六长老何怨何仇,切磋而已,何至于如此狠毒?”
卢往心道,你从前打我的时候,比这狠毒多了,是怎么好意思这样骂我的?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想了想,只得道:“陶师弟,我不过是拿出真功夫与他较量。若我输了,岂非落的是扶风山的颜面?”
陶颂皱起眉头,冷冷道:“你竟还知道师门脸面要紧。六长老第一场仅靠身法快些就赢了你,你却污蔑他使了旁门左道。这还不算,六长老大度不与你计较,第二场处处让着你,你竟想趁势伤人。”
又呵斥道:“你心里若还知道师承扶风,就行不出这般丢人的事!”
台下方才均见过陶颂燃灯,扶风山推出来的人说话自然有分量。人群中便颇有些信服的声音——
“原来方才误会了,这六长老竟真的如此厉害。流景阁还是传世大户,果真非同反响。”
“性子也好,处处让着晚辈,都不生气。”
“这卢往做事真不妥当,手也狠啊。”
“多亏了陶颂,这人还挺公道,帮理不帮亲,真明事理。”
议论声渐渐大起来,亦有扶风山年长弟子觉得面上无光,于台下出言劝和:“陶师弟说得在理,卢师弟一时年少气盛,多亏长老大度,才没酿出祸端。卢师弟快去与长老好好赔个不是,前辈宽和,定然不会与你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