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觉得,现下他比陶颂的心跳得快多了。

再跳快点,可能又要英年早逝了。

陶颂熟悉的声音就紧贴在他耳边,低沉沙哑:“剑修,你身上好凉”

喻识不知所措地干笑了几声,试图挪开点:“那个你先松开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陶颂更用力地掐住了他手腕,扑在他颈间咬了一口,似乎有些愠怒:“你又要走吗?”

许是尝到了些冰凉的甜意,又埋头于锁骨处吻了几下,末了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声音骤然软了下来,居然还带了点哭腔:“我求你,不要去好不好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喻识面红耳赤,在他这软硬兼施的作派下轻轻颤抖,一点大动作都不敢有了,生怕再惹到他。

陶颂却不依不饶地,又上去咬一口:“你答应我!”

喻识浑身一哆嗦,被他弄得脖颈间又痒又疼,只好连声道:“好好好,我不走,我答应你我哪儿都不去,行了吗?”

陶颂满意地“唔”了一声,喻识方松了一口气,陶颂又凑了来,低低唤了声“剑修”,猛然亲了上去。

窗外风雨交加,惊雷连连,喻识头脑一片混沌,嘴角麻麻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周遭飘散着甘甜的气息,陶颂笔描刀刻的凌厉眉眼近在咫尺,面上的潮红似乎褪去了些许,动作也逐渐轻柔,最后颇为留恋地在喻识单薄唇上吻了下,长长的睫毛轻动,眼角蓦然渗出一滴温热眼泪。

喻识心里突然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陶颂按着他的手微微发抖,眼神迷蒙,仿佛隔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喻识有些无措地张张口,尚未发出声音,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阿颂,你好点”崔淩一脚踏进房间,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