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嫌弃道:“你还长什么长?你早就成年了。你出去看看别人家的狐狸,谁的原身和你一样重?”
长瀛有些气鼓鼓地叫了两声。
喻识心道这小狐狸越发不服管了,现下还得抬出崔淩训他:“让你少吃点是为你好,崔淩难道没说过你重么?人家现在还抱得动你吗?”
长瀛垂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丧气地伏在喻识胸口,嘤嘤两声,又委委屈屈地蹭了蹭。
长瀛毛色雪白,一身绒毛油光水滑,又长又密,喻识让这毛蹭得脖颈间直痒,不由推他:“你起来,这么重别趴我身上。”
长瀛素来喜欢黏他,闻言倒像捉弄一般,伸出毛爪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似的凑上去蹭。
喻识痒得很,一边笑着躲他一边推,很是闹了一会儿,才筋疲力尽地躺平了,颇为急促地缓了几口气,半含宠溺地笑道:“你闹够了么?我可没力气陪你玩了。”
长瀛也是知道分寸的,便十分乖巧地伏在一旁,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
喻识亲昵地摸着它的头,又问了他半晌的日常饮食,与他说笑了半晌,才想起都差点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个人。
日光满轮,四下飘散着细小的微尘,花木的影子晃悠悠地映在陶颂床榻上。
喻识怕他已是睡着了,试探喊道:“陶颂?”
陶颂伸手将被子扯上来盖住脸,声音闷闷的:“原来前辈还记得我在这里。”
喻识没察觉到他的语气,随意笑笑:“长瀛很担心我们二人,我逗他玩一会儿,也好让他放心。”
他惦记着崔淩的话,又补道:“你也别睡,来和我们说说话。诶你方才和我聊的什么来着?正好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