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默了一下,声音愈发闷:“我又没养过狐狸,也不是狐狸,不知道要说什么。”
喻识心道,这倒是疏忽了,他只怕陶颂睡过去,想了一遭儿,才想起:“先前你说,回来之后要和我说你和你心上人的事,不如现在说说?”
陶颂将被子扯下来,只瞧着床顶帐子的纹样,顿了一下,才道:“我现在不想说。”
这么重要的事,哪能这会儿随便说?陶颂又瞧见趴在喻识臂弯的小狐狸,皱了皱眉,这起码也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啊。
喻识只觉得陶颂不知怎么了,似乎有些不高兴,他瞧见陶颂看长瀛的目光,想了一下,又拍了拍长瀛脑袋:“你去陪陶颂玩一会儿。”
长瀛撒娇般抱住了他的胳膊。
喻识胡乱摸了一把他的毛:“快去,你只和我说话也不理陶颂,陶颂都不开心了。”
陶颂只想把这小狐狸扔出去。
长瀛不情不愿地从对面榻上跳下来,回头看了看,又跳上陶颂榻上。
陶颂只觉得整个床榻都抖了抖,心道这小狐狸果然重了不少,心思一转,起了个好念头。
长瀛与他也亲近,但到底比不上喻识。喻识瞧着陶颂与他随便闲话了两句,便伏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长瀛两只耳朵动了动,腾得一下从床榻上起身,震得整个床咯吱一声。
喻识有些奇怪,正要问,便见得陶颂稍稍支起来身子,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又轻声说了句什么。
长瀛浑身的毛都支起来,气恼地一脚跺在榻上。榻上隐约有咔得一声,长瀛丝毫不觉,呜呜两声。
这次喻识听见了,长瀛说的是,我不信,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