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见他并未想起来,也便作罢,闻言又笑了笑:“自然是请了的,幼时学棋整日挨骂,我现在还记得。”

喻识惊诧:“先生这么凶?”

陶颂略勾起嘴角:“是我下得不好。”

喻识心道,那和我下得差不多,确实是不好。

他像学堂里给陶颂出气的同窗似的,佯作气恼道:“这样凶,还教不会徒弟,这先生太不顶用了,得换了他。”

就算是陶氏,当初请江大家来教族中子弟,还登门了五六遍。喻识自然不知道这人换不起,陶颂也没打算说。

只是陶颂听他这话,又念起前日下棋之事,心中倒微微泛起些涟漪,略微一笑,低声道:“我愿意下得不好的。”

喻识捕捉到了他嘴角的一抹促狭和满足,一时怔了一下。

好在陶颂也没让他糊涂太久,便提起别的:“你明天有想去的地方么?”

喻识从前下山收妖,也来过几次临安,隐约记得有家饭馆:“是不是有家福祥楼?”

陶颂眨眨眼睛:“要去吃红豆凉糕么?”

喻识点点头,又笑笑补了一句:“还有小吊梨汤。”

不说还好,提了这些吃食,喻识便时时想着,翌日天色稍暗,便拉着陶颂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