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心道,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居然还知道这个。

还挺知道关心人。

他压住满心好笑,回答得十分有技巧:“现下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那昨晚是疼得厉害么?

喻识根本不敢问出口,更不敢想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满脑子只剩了庄慎诛邪时威风凛凛的剑法。

到时候一定会死得很惨。

他心惊胆战,陶颂却于此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前辈,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喻识没反应过来:“啊?”

陶颂兀自抱住棉被,楚楚可怜:“我就知道,你也不是愿意的,你一定怪我毁了你的清誉,不愿再瞧见我,可是我……我又该怎么办呢……”

他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我现在就走,我立刻就走。”

喻识看见他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登时满心愧疚。

睡了人转头就让人走,也太不是个男人了吧!

喻识刚要说话,又觉出哪里不对:“可是你已经有心上人了,这……你不怪我吗?”

陶颂微微抬头:“都已经煮成熟饭了,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似乎抹了抹眼泪:“眼下都这样了,我还能想什么……”

喻识怔了怔,重新活过来之后,第一次觉得,自己摊上事了。

摊上大事了。

比被庄慎一剑劈死还大的大事。

他整颗心都哆哆嗦嗦的,瞧见陶颂哭哭啼啼的样子,哆嗦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