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更惊:“崔淩也知道了?”又生出狐疑:“不会又是你搞的鬼吧?”

“诶诶诶,别什么锅都扣给我。”封弦拍拍他,“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收拾,别扯上我。”

“再说了,什么叫又,上次是意外,和我有什么关系。”封弦始终不肯认上次之事,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喻识没心思同他拉扯了,离院门口走得越近,他就越心慌。

庄慎并肖奉,和扶风山的几位弟子立在院门,一排仙风道骨的出尘气派,落在喻识眼里,却只剩了杀气凛凛的样子。

喻识上辈子加这辈子,头一遭儿看见庄慎的脸就心里直哆嗦。

不过只有他心虚得厉害,庄慎等人似乎并不曾多注意他,也不过随口打了个招呼。

众人在花厅子里坐着喝了会儿茶,寒暄了几句不要紧的话,才说起近来临安与燕华的事。

也不过是肖奉殷勤地拉着封弦,说得热火朝天,庄慎在一旁不苟言笑地肃着一张脸,端着茶盏,偶尔插上两句话。

喻识心里有鬼,每回听见庄慎低沉的声音,他就头皮发怵一次。

好不容易忍了半日,日光已逐渐西斜,庄慎才放下茶盏,客套了几句场面话,沉声道:“打扰封散人了,还要劳烦封散人安排几间客房,其余同行的门派不久将至,怀霜剑之事我们容后再详细商议。”

庄慎还真的在这小院住下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喻识心里愈发打鼓。

庄慎却于此时又开口,语气端肃:“陶颂,你来一下,我有些话和你说。”

喻识心中莫名一慌,一抬眼,却正直直对上庄慎的双眸。

庄慎冷眼瞧着他:“六长老是有什么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