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微微笑了笑,落在喻识眼里,颇有几分狡黠的意味。

他尚未反应过来,陶颂已稍稍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喻识只觉得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痒,心惊肉跳还未平复,便又对上了陶颂明净温和的眼眸:”剑修,我正难受呢。“

喻识脑子里自动补上了后半句话,居然还是用的慕祁的语气:你要是亲亲我,我就好啦。

喻识被自己这个想法惹得更加慌张了。

陶颂却只脉脉地望着他,不说话了。

喻识脑子里过了百八十个想法,末了却都被陶颂这柔和的眼神滤掉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搂住陶颂的脖子,按了下来。

陶颂的眉眼距他咫尺之遥的时候,喻识才猛然清醒了些——他并不会这个什么亲亲。

于是他微微抬头,在陶颂面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倒先脸红起来,颇有些不自在:“高兴点了么?”

陶颂定睛瞧着他:“没有。”

他不会,但陶颂显然是会的。

陶颂稍稍弯起眉眼,垂眸便覆上了喻识的唇。

月色疏疏落落,帷幕重重,周遭静谧悄寂,除却二人缠绵的呼吸声,便只余下风过林木的萧萧之音。

喻识被动而生涩地回应,头脑渐渐有些昏沉,四肢都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心下浮起些隐隐约约的欢喜,却又慌得厉害,正在拼命保住最后一丝清醒之时,陶颂终于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