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居然生出些后悔:早知道就该和文漆一起看的,省得现在一遇上这个念头,便总是糊里糊涂,还慌得不行。
他一边心里打着鼓,一边终于后知后觉地对临安城当晚之事起了些疑惑。
他分明并不怎么懂,那究竟是如何睡的?
难不成自己是天生的无师自通?
一醉酒就表露禽兽本色?
喻识让自己这个想法吓得虎躯一震,一时也想不下去了。
反正睡是睡了的,是吧。
陶颂不骗人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过程吧,忘了就不要深究了。
喻识心里乱糟糟的念头四处蹦哒,摸到陶颂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忍不住心里又跳了下。
其实按照文漆写的话本子,陶颂这种在下面的,不应该对亲亲抱抱之类的举止,很害羞么?最起码,也应该是欲拒还迎的样子。
怎么他觉得素日里,陶颂都主动得不得了呢?
陶颂搭在他腰上的手于此时紧了紧,喻识偷偷瞧了眼陶颂这张年轻的脸,心里那根弦,突然又跳回去了。
也是,眼见为实才为真,文漆自个儿都没经过人事,能胡写出什么对的东西来?
肯定是文漆的话本子写错了。
喻识正感叹自家师弟不靠谱,便察觉陶颂凑了过来,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搂紧了他的腰:“剑修,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喻识险些脱口而出,一抬头,撞见陶颂素白的面色,又慌忙将一肚子虎狼之词咽了下去。
人家还病着,正不舒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禽兽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