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听得脸红心跳,几乎要缩到被子底下去。
他扯起被子,却又想到旁的事:“你夸的是我上辈子的脸,还是这辈子的脸?”
陶颂面对送命题,游刃有余:“两辈子都好看,你是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最好看。”
他略微思索了下,又笑笑:“剑修,当初燕华山庄附近,我第一次看见你现下这副模样,便觉得似曾相识,只是可惜”
他住了话头,喻识却记起来了。
第一次见面,他把人大半夜吊在崖上,身上还勒得一道一道的。
羞愧之感又上了头,喻识十分小声:“我真不是有意的。”
陶颂却没有接话。
喻识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思来想去,仍觉得是自己理亏,不免忐忑地试探:“你不能一直还记得吧?”
陶颂挑眉:“剑修,我那个时候说,得把你也在崖上吊一夜,才能扯平了。”
喻识一怂,又缩了缩:“你舍得么?”
眼前之人修眉俊眼,双眸乌亮,眼角染着一分轻巧的笑意。陶颂瞅了一下,十分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家剑修真有本事,一个眼神就把自己勾得心慌意乱。
他抚了抚心口,稍稍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我自然不舍得,但不能就这样过去了,是我委屈了,你得赔我。”
喻识又向墙内靠了靠,这次是真的怂了:“赔什么?”
陶颂歪歪头:“把你也绑一夜。”
又递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添了一句:“在合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