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他迟钝,陶颂和他初中同校,高中同校,大学不同校但同专业,他都一直把人当小学弟。
就是直到那一次,喻识才隐约感觉,陶颂好像是喜欢他的。
到底喜欢了多久,他也没敢问。
他比陶颂高三届,原本到了出国读博便断了联系,没想到他回了母校任教,校友会上又遇见了。
陶颂在院里一群聊天的老头子中显得格外年轻挺拔,瞧见他,悄悄绕出来,与他低声笑笑:“学长,我马上就毕业,也来了扶大。”
喻识一愣:“以你的科研产出,留在美国也不难吧?”
陶颂顿了下,含着三分玩笑:“我总要结婚的,美国不如国内的人好。”
喻识回想起他笑吟吟的眼眸,面上便有些发烫。
窗外的雪片越来越大,喻识正要再开口,手机却震了震。
屏幕微微一亮,弹出个微信消息提示框,备注是“陶颂”,后面还缀了个粉色小桃子的图标。
这还是封弦按着他的手改的。
他和陶颂两个人同居了两年多,上个月,陶颂拉着他表了白。
那本来是陶颂要去法国开会前吃的一顿饭,二人喝了点酒,陶颂应当没醉,但他喝醉了。
一睁眼,陶颂就在飞往法国的飞机上了。
喻识忐忐忑忑,也不知道昨晚说了啥,算着人下飞机的时间,打了个电话。
陶颂没接,却回了条微信:学长,你昨晚说会考虑的。
喻识手一抖,封弦走到身后了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