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弦大忙人一个,让他请来给系里本科生做个讲座。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拍上喻识肩头:“你俩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捅破?住都住了两年多了,还考虑,考虑啥,考虑去哪儿领证吗?”

喻识撂开他的手:“别瞎说,陶颂刚回国,这里也没房子,才跟我住的。”

“他怎么不去找旁人,单找你啊?”

“废话,我是他学长,亲的。”

喻识说这话已有几分底气不足。还真没怎么亲,中学是初高中一体直升,初中部小混混多,他也就帮陶颂打过三五回架。

封弦一个白眼:“全世界就你觉得你只是他学长吧,你初中时候还挺会撩,动真格的就怂了?”

喻识一噎,没话找话地反驳:“谁会撩了,我连作业都没帮他写过,撩个头啊。”

“没给人写过作业,但讲过题啊。”封弦啧啧两声,“被打得头破血流还在医院辅导人做题的不是你?这x装的,不愧是你。”

喻识记起来了。

但那是因为陶颂下周就期末考试了,挂点滴多无聊,陶颂又不肯走,非要在医院陪着他。

喻识这一腔关爱学弟成绩的三好学生心思,怎么就成装x了呢?

喻识说不过封弦,但又觉得,他对陶颂的态度,确实有点微妙。

后来的对话喻识也忘了,似乎关键在于封弦提了一句:“法国的小伙子多浪漫啊,他一去一二十天,说不定就给你领个男朋友回来。到时候我就看你怎么办。”

他一时冲动,反正就,和陶颂告白了。

告白之后的心情,他倒记得一清二楚,又激动又紧张又欢喜,用封弦的话说,跟个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