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两头讨好,却终究生生地把自己给作死了。
只是不知道,下手的究竟是太子还是信王?
这件事情似乎本该是这样的走向,但卫韫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无论是太子,还是信王,都不可能这般轻易地要了吴孚清的性命。
毕竟吴孚清终究是启和帝看重的人。
在启和帝眼皮底下杀了他的近臣,这怎么看都是一件及其愚蠢的事情。
即便太子冲动易怒,那么他那位太傅许地安也是决计不会让他犯这样的糊涂的。
更不提信王。
这位信王倒是比太子要聪明许多,他应该知晓启和帝心里头对太子的偏颇,若是他在郢都一朝行差踏错,便会令启和帝拿了他的话柄,再度让他回到偏远的封地。
可如果杀害吴孚清的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卫韫闭着眼睛半晌,心底忽然隐隐地有了一个猜测。
他骤然睁眼,看向卫敬,“去,将吴府再仔细搜查一遍。”
卫敬忙道,“是。”
待卫敬离开之后,卫韫坐在书案前,一手撑在案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连日来的忙碌,已经令他颇感疲累。
窗外天光乍破,晨曦已经突破了层层的黑暗,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
又是一夜过去。
卫韫抬眼瞥向窗棂外,竟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今日不必上朝,他也暂时不必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