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赶紧说道:“回禀太子爷、太子妃,脉息有相似的,显怀的身子却是再出不了错的。这位奉仪已经三个多月近四个月的身子了,多少能见显怀了。”
衡候人忙让老道的嬷嬷验看,果然看见了桑柔微微隆起的小腹。
得到确切的回禀,也算是这一日以来,唯一的好消息,衡候人总算能得些痛快了。
可桑柔如今还在腹痛,衡候人又焦心了,说道:“奉仪为何会如此腹痛难忍,可是动了胎气?”
医女回道:“回禀太子爷,这位奉仪怕是也还不知自己是有了身孕的,吃食上还如从前不知道进补调养,这才动了胎气。”
衡候人听说后心内就是一惊,说道:“事到如今,可有弥补之法?”
医女道:“这……奴婢就不敢说了,到底还要御医开方才可。”
衡候人一摔袖子,“你不中用。胡前程,你到太医院看哪位御医是得闲的,赶紧传了来。”
胡前程答应着飞奔而去。
到了太医院,胡前程就见得闲的御医不少,问句擅长女科安胎的是那一位,就赶紧把人往回领了。
御医给桑柔一请脉,就麻利开方了。
衡候人看过方子都记下了,一边让御药房煎药,一边将方子给佘守义。
佘守义会意,拿着方子又去了太医院,问了位御医喉咙不清,该吃点什么清痰,便又出了太医院。
不多时,一位十分寻常的,素日只能给御医打下手的医官,拿着几本填写完毕的脉案,回禀上官说要去归档。
医官出来专挑偏僻处走,佘守义就在拐角处等他。
佘守义把方子给医官。
医官看过后说是对症的安胎良方,只是见好了就该停药。
佘守义这才放心了,又说道:“大人可是太子爷留在太医院的唯一独苗了,大人越发小心才好。”
医官答应着,小心回去了。
汤药煎好,衡候人让医女尝过了,才给桑柔吃。
一碗汤药下腹,桑柔果然就见了安稳,睡了过去。
衡候人又亲自把桑柔送回了后殿的耳房。
张氏看着,却说不上话,脸上越发没有好看的。
又因为等了半夜,也不见衡候人回来洞房,张氏只当是桑柔把衡候人留住了,气得张氏险些就把洞房给砸了。
曾嬷嬷借着领着人进来送沐浴香汤的时机,说道:“太子妃且先栉沐,今儿可是太子爷和太子妃的好日子,太子爷终究还是要回的,就是怕……会晚些。”
张氏甩了甩手里的帕子,缓了缓口气问道:“这位嬷嬷是?”
曾嬷嬷福身回道:“老奴是太子爷的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