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丝帕之下是一块玉牌,上有衡哥哥之灵五个字,而非亡夫寿王之灵,衡候人这才好受了些。
衡候人缓了几口气,才又说道:“虞妹妹,你再细细想想,你的衡哥哥到底是怎样的?当真是寿王而非我吗?”
虞褰棠果然回想了起来,眸光朦胧又向往,说道:“那时妾的眼疾未愈,可衡哥哥并未似别人一般怜悯,又歧视于妾,还不时鼓励哄妾开心。妾还清楚地记得,那天衡哥哥亲口答言的妾,他并未娶亲也并未定亲,还说让妾等他,等他大礼来聘娶妾为妻。”
听到这,衡候人脸色变换不定,他也知道这是他最说不清的事,也后悔当年对虞褰棠的隐瞒,不由声音又低了几分,说道:“虞妹妹,我知道当年我不该欺瞒于你,可不如此说,以妹妹的性子又如何会等我?”
虞褰棠福了福,道:“皇上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了,真不必如此的,就让妾在心里对衡哥哥留些念想吧。”
衡候人一把抓住虞褰棠的手,说道:“你如今是我的妻,你还要念想别人。”
虞褰棠强忍住挣脱的冲动,一声轻叹后说道:“皇上果然不是衡哥哥。”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回
闻言,衡候人顿时窒住了,半天也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禁烦躁。
虞褰棠这慢慢挣脱衡候人的手,揉了揉手腕,道:“皇上是早知道妾心里是有衡哥哥的,若妾能轻易忘怀,皇上也不会青眼于这样的妾了吧。”
衡候人道:“我并未让妹妹忘却谁,只是想让妹妹知道你的衡哥哥并非寿王?”
虞褰棠慢慢抬眼看向衡候人,道:“那妾的衡哥哥到底是谁?”
“我……”衡候人只觉心口憋着一股子火,发又发不出来,压又压不下去的,最后也只能挫败地颓坐在炕上。
这时,佘守义又来回事了。
原来高涵醒了,想起昨夜桑柔闹出来的事故,她是又气又恨的。
还是陈尚宫劝住了她,还说:“苗承徽已经被禁足在了景泰宫,可见皇上也不满于苗承辉的所作所为,对皇后娘娘必定也生了愧疚。皇后娘娘正好借此机会,要来二皇子抚养,以后也能有个依靠了。”
高涵一想可不就是这道理的,这才打发人去请衡候人了。
佘守义一听又是搅扰虞褰棠好事的事故就又愁了眉,所以进来时身子躬得是越发的低了,把事一回明白又赶紧角落里墙根下低头躬身侍立了。
衡候人正没好气,一听又是后宫女人的事,自然就没了好话,“醒了就醒了,若还有不适就传御医,朕去了还能给她看病不成?”
佘守义不敢答言,在角落里越发缩紧了。
虞褰棠看了看衡候人,又看了看佘守义,再看了眼门外和鹌鹑一样的胡前程,长呼了一口气,向衡候人一福道:“皇后娘娘到底还是国母,如今相请于皇上必定是有要事,妾亦恭请皇上移驾。”
衡候人伸手去扶起虞褰棠,她却不动。
见虞褰棠如此一而再地拂他的意,衡候人便有些恼了,道:“你是当真为皇后的体面着想,还是不想见朕,巴不得朕早早离了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