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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羊冷笑一声,装,再装。

“你倒是说说看在哪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它?”康时一拍手,“啊,在梦里。”

弑君是罪过,弑君是罪过,强迫自己心里连续默念三遍,南羊才平复心情。

“商永家里挂着一幅画。”他提醒道。

“老师?”康时惊讶,“他家有很多画。”

“你拜过的只有一幅。”

记忆复苏,好像是在某年某月某个时候,为了不喝牛奶,他跪在一幅画下,虔诚的祈祷让自己变成一棵只进行光合作用的草。

“那副画是假的。”一点作用也没有,起码到现在他也没变成草。

月亮石当然不可能藏在一幅画里,那就只有经常接触画的人,商永单纯欣赏它的艺术手法,最多路过的时候看上一眼,脑中解读一下它的构思。

“商仲?”康时抬起头来看南羊,对方颔首。

他回忆起上次商仲焚香叩拜的画面,反应过来,“在那个香炉里埋着?”

南羊点头,“去把它取回来。”

凭借商永对康时的信任,这并不困难。

“取回来之前,”康时笑了笑,却不是纯粹的微笑,就像一个特定的动作,用来掩盖他的其他情绪,“我更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拜过那副画?”

南羊被问住,隔了三秒他突然击掌,学着方才康时的神态,“啊,在梦里。”

“你监视我。”

“曾经。”他要确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不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你在我身上按了监听器。”

“曾经安过。”

难怪很久之前他去商场过安检时没过去。

康时冷笑,“一来你该庆幸现在我身上有伤,二来你该祈祷我伤好后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