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人性?!”

“张老板说加钱。”

“加再多也不能这样,我还病着呢!”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青河哥哥唱一晚上。”

叶溪声扶额叹息,只能认命,问道:“玉佩你交给他了吗?”

阿东道:“给了。”

晚些,叶溪声硬拖着身子上场,前排坐着的都是生面孔,还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为楼刃留的。

“叶、溪、声。”

台下有人轻声喊着,叶溪声余光看去,是脸上带伤的白瀚文。

得到他的回应,白瀚文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还真是你啊。早干嘛不说,我就不给你下药了,就算下了,肯定也把你留在白府。”

便在此时,一人神色慌张地从梨园外跑进来,他俯在白老爷耳边说了什么,白老爷神情巨变,低喊道:“糟了。”

叶溪声唱完一曲回到戏台后方,白瀚文意犹未尽地往那头看,直到再看不见叶溪声的背影,他撞了撞白老爷的胳膊,“爹,我去上个茅厕。”

白老爷一把按住他的手,额角竟滚落不少冷汗,白瀚文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在无声说着什么,眼神不停地示意一旁的李老板。

“爹?”白瀚文不明所以地喊。

“快走。”白老爷向他靠近,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

白瀚文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有危险,你快走。”白老爷没时间解释,加重了语气。

“那您呢?”白瀚文问道。

“快马加鞭,回去找你大哥,告诉他宁城有奸细。”

奸细,就是国贼。

白瀚文眼眶一热,“那爹您……”

“快走!”

白瀚文匆匆离席,李大利笑了笑,问道:“怎么,你家小公子坐不住了?”

白老爷面如土色,笑也笑不出来,“他素来如此。”

与此同时,楼二爷带人抓捕反贼抓了个空。

“楼二爷,并未发现反贼踪影,反而接到消息,李大利一家毒发身亡,除去正在梨园听曲的李大利以外,李家从上到下无一幸免。”

“而且,是李大利邀请您和白老爷梨园听曲议事,也是李大利发现反贼踪迹,恐怕是……”

“李大利贼喊捉贼,他就是反贼。”杜文光凝重道,“楼二爷,梨园那边有危险,我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楼刃咬了咬牙,眼神阴鸷,翻身上马,“路上说。”

杜文光驱马于他身侧,解释道:“楼二爷,宁汉两城是海外最忌惮、最想打下的两个城池,这些年他们使过不少手段,但宁汉两城地处山水之间,地域极好,易守难攻,自两城结盟以来,海外人便未能踏进防守线一步。李大利早年是个生意人,和海外关系十分密切,您和白老爷断绝了他和海外人联系的路子,他自然心生憎恶,帮海外人对付你们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他竟然毒杀一家老小,说明海外给他的筹码非常好。”

“他利用反贼将楼府大半兵力引开,只留白老爷在梨园,恐怕是想借白老爷身死宁城,挑起两城争端,从内部瓦解防守。楼二爷,白老爷绝不能死在宁城。”

“而且……”杜文光犹豫片刻,审视着楼刃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