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莫冉贴着她耳朵说的,声音透着些许悲伤苦涩。没有人教过她怎样去疼惜一个人。
“就是为了同你解释。”寂静无人的荒野,她也终于卸下了心上的一些防备。若是在京城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两个人永远不会坦诚,只不过这一处世外桃源,终于洗去了富贵铅华,露出了白净污无垢的真心。
其实,叫他开心一点也无妨,言永宁心里头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这几个字,莫冉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若一个女子千里迢迢地来只为同他解释这件事,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你怎么会觉着我还想着元少琛呢?”言永宁又气道,“我本只当他是表哥。”
“可是原是要嫁给他、”就是为了不让她嫁给元少琛,自己这些年才拼了命地争。
“但是你出现了不是吗?我嫁的人是你!”言永宁打断道,转过头去,“我心里喜欢的也是你。”
后半句话,将莫冉要说的全堵在了嘴里。言永宁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一时情急就说出了口。
都怪他,对她这么好,千年寒冰都被他融化了,让自己变得这么在乎他。言永宁转过身去,仿佛这是一句多么丢人的话。
莫冉干咽了一下,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得有些迷离,贴上她的耳朵,“我的命是你的。”
滚烫的话语直达了心里,言永宁浑身一激灵,如此肉麻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在书院之时我就喜欢你,一直都喜欢,后来我决意非得到你不可......”一时间言无不尽,莫冉得了她的那句话,满心喜悦,畅所欲言。原先不敢说的,羞于启齿的,此刻都想说给她听。
他贴在她耳畔,沉声一字一句,连绵不绝。言永宁本来脸色有些苍白,后来是微红,越听就越脸红。
“当日你浴池里,你求我饶了元少琛,你不知我有多生气。”莫冉道。
这人将旧账翻了出来,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言永宁不服,反唇相讥,“可你前几日也伤了我了,凶得很,明明我是来同你解释的,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而且,这两次生气的结果,都引向一个解决的法子。
说着贴心话,莫冉腰间的手却不老实起来,热气呼在她脖间,“想要你。”这段时间也是忍得快炸了。
夜晚她嫌热,穿着薄得不能再薄的衣裳睡在他怀里,偏偏已经答应了不能再碰,只能等她睡着了偷偷亲几口。
“你别动了,我热。”言永宁嘟囔了一句。
莫冉只能压下心中所有的冲动,“那你再说一遍喜欢我。”
言永宁自然不会听话了。
心中的巨石落地,连带着马蹄也轻了些许,莫冉拉紧了缰绳,圈紧了怀里的人,汗血宝马奔跑起来,迎面而来的风也大了些,好不肆意快活!
未过多久,一大片草地和数不清的马群映入眼帘。
“你带我看这些?”言永宁仰起头来问。
当然不止这些,莫冉拉紧了缰绳绕着那草原走,马群后头是营帐,言永宁数不清是营帐多还是马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