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个答案给了缇宁勇气,她特别多事地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老是杀人。”

裴行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缇宁一眼,“自然是他们惹我不爽了。”

缇宁:“……”

她忽然有点奇怪,裴行越可是王府世子,应该是从小读四书五经长大的谦谦君子,为什么他的想法却是这么的……这么的让人无言以对。

她觉得自己在做很蠢的事,因为她在说,“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吗。”

裴行越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直勾勾地盯着缇宁。

缇宁只能望着他说,“你刚刚杀了四个人,若是被官府查到了怎么办?”

裴行越嗤笑了声,“就凭他们?”口气十分嫌弃。

说完,他的眼神流露出几丝不耐烦,“别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缇宁:“……”

“我说啦,你可不准杀我。”她摸了下自己有些发疼的左肩,“也不准咬我。”

他低低地笑了声,温柔至极地问,“你说不说?”

缇宁忽然觉得她的肩膀更疼了,她双手握成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努力让自己字正腔圆,“刚刚那四个抢劫的人他们的衣服有些破烂,体型消瘦,手掌上全是茧,从山下跑下来的时候也没那么熟练,眼神更算不得狠辣,反而还有些不容易察觉的心虚。”

她避开了裴行越的眼神,总结道:“他们应该不是恶人,很可能是被逼无奈出此下策来抢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