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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鹤翻个白眼,道:“我亲亲的何教主别往心里去,小人是随口胡说的。”说着将严欢抱起,往侧屋走去,道:“不过韩缇真要死了,你还是先不要告诉严欢的好。”

到了下午,穴道自行解开,严欢醒了,知道韩缇还在昏迷,也不去看他,只呆坐在廊下吹笛,那笛声凄切委婉之极,何青鬟听着不由滴下泪来,连薛鹤听了,也不禁摇头叹息。

晚饭的时候严欢被何青鬟强逼着吃了一碗饭,吃完却觉得满嘴血腥气,不一刻就全吐了,随即干呕不止,到了晚上他也无法睡眠,何青鬟只好给他熬了安神的药物,强迫他昏睡过去。

拔拔嫣然在乌衣教中中了迷药,躺了一天便即醒来,醒来后得知韩缇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命悬一线,心里感激之至,一直守在韩缇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到第五日上,韩缇终于醒来,他绵密的睫毛先颤抖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良久,瞳孔的焦距才恢复了,随即轻声道:“水……”

守在床前的拔拔嫣然喜极而泣,立时给他喝了水,随后将韩缇醒转的事通报了众人。

少年的恢复能力如同初春掉落肥沃泥土的种子一般强劲,醒来以后,何青鬟又添补着给他开了几个药方,随后韩缇身体快速地开始复原。

严欢在他醒来以后重又恢复了生命,那种得救的感觉甚至比自己死而复生还要来的强烈,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即使她变成了男人,相爱的人也必须在一起,虽然他才十五岁,但再过三年就十八了,要等的日子,也不会很长。

拔拔泰番外:我和我的情人们不得不说的那些事(一)

我叫拔拔泰,鲜卑人,十五岁之前住在平城,那时我爹还只是个侯爷,经常要出去打仗,我娘他们不大管得了我,好在我有个师傅,能教我些读书写字、骑马射箭之类的,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跟着他炼丹,和他一起找些古怪的材料,烧啊煮啊,提炼出各种精华,再和成各种药丸,很有趣。

不过师傅毕竟年纪大了,我老爹在子嗣上又不太争气,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搞的我连个玩伴儿都没有,表舅拓跋澄比我大三岁,就老带我到他家去玩,他家的任城王府很大,我们俩可以在院子里骑马。有一次他领了个粉嫩嫩的鼻涕妞妞来,跟我说是勿扭于将军的女儿,叫小凤儿。其实我挺看不上她的,又矮又小,连马也不会骑,嘁,有什么意思。